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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6) (2 / 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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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那时我很羡慕季渊,他可以从礼法从师长身份上追随本心,一力支持你,我却只能做那恶人,就为了纵容你的任性。

        父亲朱文祯垂着眼低声道,我无德亦无能做这储君,泽臣比我更适合做太子,父亲应当很清楚才是。储君之位给他,于锦朝也是幸事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叹息一声,湘儿,任性而为,不论何事,总要付出代价的。你生在帝王家,又是我的嫡长子,该明白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你当初选择放弃储君之位,就该明白自己今后一生都要背负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现在坐在那张龙椅上,尚能护着你,可三五年、甚或一两年后,我不在了,你靠什么保全自己?

        泽臣这孩子他喜欢你这兄长,我看得出来。可他心思深沉,日后坐上帝位,你这住在皇城根的闲散王爷便是他最大的威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能容得了你一年、两年,却未必能容得了你一辈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只是一念之间,他动了杀心,想要除你以绝后患,你该怎么办?

        你说不想做储君,我都依你了,可我总要在离开前替你想好退路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是你父亲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走向死路。

        朱文祯将视线从父亲那张苍白的脸挪到他斑白的鬓发上,父亲,您会长命百岁的,说什么离开不离开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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