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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厚学轻笑摇头,我自己的身体,自己清楚,积劳成疾,最多也就是这三五年了。
皇帝这几年身体一直不好,朱文祯是知道的,可他没料到这些日子竟是这样急转直下了,他有些慌张,喊声父亲,想要再说什么,却被朱厚学抬手拦下了。
这些都不重要,湘儿,与朱沐成亲,是保住你的最好办法了。
你皇叔统领北境三军,那一兵一卒都是与他浴血共战的将士,只认他一人,无论虎符或是圣旨,在北边都行不通。
我尚且动不了他们分毫,泽臣日后做了皇帝,也必定没办法动北边。
他若想安安稳稳坐在那张龙椅上,就只能敬着你皇叔。
你娶了朱沐,便是拿到了与泽臣抗衡的筹码,若有一日泽臣对你拔刀相向,那纸婚书就是你的护身符,孩子,你明白吗?
朱厚学说这些话时,语气平缓,语速很慢,他收起了帝王的压迫感,只以一位父亲的身份,诉说着自己的苦衷,劝诫儿子可以体谅他的苦心。
可这样的话语,于朱文祯来说,却远比朱厚学以帝王之势压迫他来得更让他痛苦万分。
朱文祯觉得胸口发闷,透不过气。
他知道父亲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,也知道父亲和祖母的立场都是为他好,可他没办法接受这份好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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